最后我还是留在这里蹭饭了。话说不愧是幻境没有一点饱腹感。
晚餐是土豆泥。完全没有吃出味道,因为是在幻境里。但是根据男孩的表情和这位母亲有些卑微的恳求的神色可以看出…
也知道自己做的是那种‘
我的天哪什么味’,就连王来了都会被吓走的恐怖味道但就是企图遇见一个不嫌味道难吃的(味觉失灵)的人夸奖她。
本以为太阳牌土豆泥已经是人间极品了,没想到,这还有个十七八岁牌的土豆泥…
这时,有人敲门。
“诶?还能是谁…”女人来到门前猫起身子,把耳朵贴到门上问:“谁呀?”
“我是新搬来的,做了一些果酱想让附近街坊都尝尝。”
女人满怀热情的笑容开了门。想必在这小镇子里治安很好吧,就像刚刚在外面看到的一样路不拾遗,有的人家甚至夜不闭户…
女人笑着打开了门,于是一只黑瘦而精壮的手臂钳住了女人的脖子,把她拽了出去,随即献血溅进屋子。
…诶?
这是啥?不是打温情牌让人感叹反派也有温馨童年吗作者是神经病吗好好的忽然写死人是nt吗!
我连忙出去一看,女人的尸体倒在地上。满头的白发,满是补丁的衣服与干皱的皮肤与刚刚根本不是一个人。回头看向武内,陈旧的家具与破裂的木板…以及在木椅上抽着烟,有着死鱼眼与一脸颓废的中年人。
走出屋子,来到街上。连太阳都沾染上了血红色。
道路的另一边,穿着整齐的军队在搜刮尸体。刚刚在欢笑的小孩,刚刚在骂人的妇女…全部变成尸体。
“所以,你想告诉我什么?”我看向坐在一处房檐上抽着闷烟的中年人问。
男人嘴中的烟仿佛不会燃尽。男人始终在吞云吐雾,可上面悬挂的烟灰还是那么长。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就如同这世间的人类。
“一个月前,我还是,一位荣耀的,光彩的占星师。”男人张开烟嗓,给我,讲故事:“因为精准直白…惹怒了王。”
“你说了什么?”
“王国将亡。”
“呦呵,小嘴真甜。”
“……”
“后来呢?”
“后来?国王因为自己的举动,使国家灭亡了。”男人笑了,但咧起的只有嘴角。
“具体的现在告诉你就没有意思了。总之,最后国王自作自受,死的很难看。被自己的儿子囚禁在自己寝宫,再也没有出来过。头几个月还在一直都叫喊,之后死没死,什么时候死的我不知道。”
加拉哈德回头,视野已经变成了一处荒野。荒野的尽头,是一支威武的骑士团。
最前方的是一位英俊的黄毛哦不,金毛碧眼的帅哥。
金毛帅哥扶起一具尸体,把它放入一旁的坟墓中。随后,金发的帅哥向还活着的人伸出了手。
“你这个幻境不对劲,前后不搭。”
“呵,这只是一场梦。有谁的噩梦是万事如常?”
我不出声了。
金发的男人率领部队远去,周围的景色便从荒野变为山区。
山里,有山贼烹饪着个不知男女都身子 。很快, 身子被捞出来切成碎块,被山贼们沾着干料吃下去。
山贼吃了几口,实在难以下咽便“呸”的一声吐到一旁,吐出半截只剩骨头的小指骨。
小指骨顺着山坡滚下,掉到了皇宫旁。
明智贤能的王子被年老的王赐予毒酒死在宴会之上。王为了‘找出真凶’派遣大量卫兵把手无寸铁的贵族全部押入牢房。男性遭受拷打,女性遭受欺辱…而那些大贵族,不惧王的威慑的,即使当场离席王也不闻不问…没过多久,国家陷入内乱。领土被大贵族瓜分,而王终于睡了一个安稳觉…
但在距离皇宫外墙千米外,有人趁着月色换来隔壁家的婴儿随后笔直走入厨房。
“这些, 都是我亲眼所见。”擦拭菜刀的男人摸了摸脸上的血迹回头对我一笑。
“你是骑士吧,那么骑士老爷,你打算超度我,还是讨伐我呢?”
我撇了撇嘴,有点不屑的说:
“这都是什么破玩意,莫名其妙。”
男人回过头,把肚子破了个口的小小石头吊起来放血。
“你是亡灵,是没有多少逻辑和思考能力的执念…我不知道你执着的是什么,如果仅仅如此,仅仅是告诉人们世界上有很多超乎想象的残忍、无底线、只有兽之本性一般的事情…就想让人对世界报以悲伤的想法,那可真是愚蠢透了。”
男人把婴儿的石头做成菜肴,还为来得及摆盘就被饥饿的,不知男女的人从锅里面抓起来吃掉了。
“你该消失了。”我站在山崖上,看天下烟尘逐渐沉寂。男人趴在我的身后没有言语。
“你觉得你的人生糟糕透了?你觉得这个世界糟糕透了?”
男人叼了根草闭上眼睛。
我遗憾的摇摇头,双手指天——
“深夜十二点缺了你可真是可惜。”
我双手同时打了个响指。红袍披在我的身上;这个属于另一个人的幻境世界,被我染成灰色仿佛拉上帷幕的剧场…
终于,随着最中央太阳般的闪光,好戏开场。
灬
从小,男孩的成长便伴随着暴力。
父亲总是粗暴的端起饭碗大吼:“宝宝宝宝吃饭饭啦,快吃饭饭啦来啊…”
父亲鄙夷的走了,男孩在后面笑了。笑着笑着,男孩哭了,哭的,很大声。
男孩对父亲说:
“我还没有长牙啊。”
“诶儿子你会说话了?”
男孩长大了,成为了少年,可考试失利。男孩跪在学校的大门前恳求让自己复读一年,学校却无动于衷。最后,门卫大爷鄙夷的走出亭子:
“诶呀倒霉孩子…现在,学校放假了啊。”
门卫大爷鄙夷的走了,男孩在后面笑了。笑着笑着,男孩哭了,哭的,很大声。
“我只差四百分没考上本科啊。”
“那可真是遗憾啊不对本科线不才四百分吗合着你交的白卷?”
一座在建的城堡,男人打了口水歇歇脚。喘了口气,男人扛起沉重的沙袋。
路过的贵族少爷一脚踢向男人的屁股,男人摔倒了。
“诶呀没事吧,上面掉下来的锤子没砸到你吧?”
少爷鄙夷的走了,男人在后面笑了。笑着笑着,男人哭了,哭的,很大声。
我对少爷说:
“我们俩一样大啊。”
“上面的!锤子掉了都不知道干什么吃的还想不想干了!诶?你好你刚才说什么?我们同岁!你看起来好强壮啊。”
深夜,包工头走进了男人的宿舍。
“有娘生没娘养的家伙,竟惹怒了大少爷!明天不用再来了!”
包工头鄙夷的走了,男人在后面笑了。笑着笑着,男人哭了,哭的,很大声。
男人收拾了行李,对着包工头说:
“妈妈在我出生之前就死啊。”
“诶诶没说你说你上铺眼瞎把少爷养的萝卜踩烂了呢诶没说你你回来…这人有病啊?”
男人失去工作,失意的坐在路边捡些喝剩的酒瓶子喝着。路过的女人讥讽道:
“大男人喝这些,你再中毒死了。”
女人扔了一把钱后鄙夷的走了,男人在后面笑了。笑着笑着,男人哭了,哭的,很大声。
男人喃喃着:
“有的人八岁就死了,八十岁才埋…”
“啊?你说什么?诶,是喝多了的梦话吧。小伙子年纪轻轻的就出来打拼真是不容易…哪天也让儿子体验体验生活的艰辛……”
灬
“你这个玩意比我还人间迷惑。”
“别吱声,到重点了。”
灬
男人醉了,醉倒在路边。急忙的路人绊到男人的腿,愤怒的大喊:
“你别睡凉着…怎么说也挑一个好地方啊…”
路人鄙夷的走了,男人在后面笑了。笑着笑着,男人哭了,哭的,很大声。
男人朝着
“夜的寒冷,只是因为身边缺了你。翠花,我是真的爱你可是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我不让让你和我一起受苦我们不能在一起…”
“诶诶诶诶我不是翠花啊我也不要酸菜那玩楞诶大哥你给我起开你别搂我我害怕阿阿啊啊啊你是神经病啊!”
男人借着最后的酒意爬进一户人家,在翻东西。被家里小孩看到了。一番惨叫过后警察粗鲁的把男人的头旋到地里。
“跨国犯罪集团的犯罪嫌疑人首脑已被抓获,现请求归队。”
男人在牢房里遇见了来为男人辩护的律师小姐。
美女律师鄙夷的看着男人被狱警押回牢房,男人在后面笑了。笑着笑着,男人哭了,哭的,很大声。
男人他说:
“生吃个人,我很抱歉。”
“不用抱歉。不用,向任何人道歉。没有人会原谅你做的任何事情。你做的事情全部犯法你该死法律会审判你所以请不要道歉。因为我这个免费的辩护律师为一个国际大毒枭做了二庭胜诉我以后会被人肉会被死亡威胁会被社会性报复但…你无需为我道歉,这是法律在维护,生命尊严社会道德与…维持其神圣的公正性,是黑暗中的正义,是我自愿为之付出一生的理想。”
“不对!绝对不对!这不是叙述一个根本不会听人说话的聋子压抑的一生吗!为什么变成国际大毒枭了!为什么变成律师电视剧了!为什么忽然自顾自的燃起来而且单看结尾还有点升华全文了!!!”
“吾辈之本简直斯巴拉西!!”
“不不不你这写的还不如歪嘴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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